闻书砚就是这样结实的薄月礼。
麻醉液已经兑好,沈知蒽指尖夹着注射器走过来。
“那薄月礼的妻子呢?”她来薄月礼家,并没有看见他家有女主人。
闻书砚略微沉气,继续说道:“被我救下一年后,还是被人暗杀了,当时薄月礼背景非常干净,因为白查黑而得罪了人,这件事对他打击非常大,所以现在——”
所以薄月礼逐渐黑化,由白染黑的过程中,变成了灰色。
薄月礼是个非常记恩的人,他说巴颂的命是闻书砚给的,也是闻书砚,多给了他和结发妻子一年的相爱时光。
内心唏嘘让沈知蒽鼻尖发酸,世事总是难料。
她缓缓落身,蹲在闻书砚腿边,指尖触在他鲜红的伤口边缘。
“阿砚,你忍一下,打完麻醉针就不疼了。”沈知蒽仰脸对闻书砚说。
“尽管打,这点疼算什么。”闻书砚向前探身,伸手去抚摸沈知蒽白皙清冷的脸颊。
“宝宝,以后我都没有任务要出了,你好好待在我眼皮底下,再也不会让你丢了。”
闻书砚指腹触到沈知蒽耳垂,上面软软空空,而另一侧耳垂上留有一颗白月光宝石耳钉。
不知另一颗是在怎样的慌乱与无措中丢失。
“对不起,豌豌。”
闻书砚弯腰抱住沈知蒽,下巴搁在她头顶温柔蹭蹭,这里是被周望澎吻过的地方,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“周望澎,他不是一点人性都没有,他冒着生命危险帮我捡回了朱砂串,而且他没有碰过我,我还是干净的。”
沈知蒽在闻书砚的脸下说道。
周望澎弯腰给沈知蒽捡朱砂串的那一刻,是闻书砚落下了些许车窗,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他额心。
因为周望澎的这一舍命举动,其实,闻书砚内心是有一丝触动的,所以才没那么快射击。
再加上沈知蒽在佛塔前向这边开了枪,闻书砚干脆就收了火。
不然,周望澎在弯腰的那一瞬,生命便会永远定格在二十几岁,一代黑王,就此殒落。
闻书砚将沈知蒽拥得更紧,她甚至能听见他胸壁里强烈的,咚咚的心跳。
“这次吓死我了,”闻书砚不怕沈知蒽笑话他,“我来曼谷的路上,手里握着操纵杆一直在发抖。”
他好怕有个万一,万一沈知蒽不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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